第 131 章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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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幸運的事了，然而沒有時間獲取這樣的幸運。
眼前稍微能清晰視物，詩歌無力掙紮了一下想自己站起來無果，只好放任自己依靠陸生，視線掃視著周圍，重門、巨龍、無止盡的臺階……是不是忽略了什麽？視線一掃而過一護的臉，數秒之後又愕然地轉回來，睜大眼睛瞧見一護的一雙眼睛裏眼白已經被黑色侵蝕了大半，一些白色的物質出現在耳後。
那是什麽？
棕色的瞳孔突然猛地一縮，那裏面映入一個身影，越來越清晰，可以辨認出是一個有著月華光澤的銀發女子，絕美如畫中人，碎邊朱紅蓮花紋縐紗衣隱約勾勒女性身體美好的線條，鬢挽雙鬟飾累絲鳳簪，藍綠色的眼睛似湖面又似上好碧玉，暗藏漣漪。手執著銀色的月牙扇，立於高高的上方臺階，直直地望著下方一護的位置。
“是奪走小黛靈魂的人！”露琪亞失聲說道。
西月瑩，薇譽皇帝……
詩歌暗暗咬牙。
“小黛呢？”一護堅定地仰著頭望著上面的人，沈聲問道。
“沒了。”西月瑩淡淡地說。
什麽意思？
冬獅郎皺緊的眉頭突然一跳，視線轉向一護，靈壓的感覺在不斷變化。
一護身上破爛的死霸裝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進行著自我修覆，過程中偶爾升起絲絲白煙。
“薄玉，歿了。”西月瑩說這話的時候，明明是笑的表情，卻絲毫看不出笑意。
歿了！？
幾人具是一驚，不待他們反應，西月瑩忽然說著，舉步往下：“黑崎一護，你會來一點也不令人意外。”步履輕盈，儀態萬千。“可是你來了又能怎樣呢？你認為你救得了薄玉嗎？你救不了她，不是你沒那個本事，而是你從來都不了解她，她想什麽，你都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一護皺著眉頭，這番話無可辯駁，小黛於他的確知之甚少。
“不信可以試試，你親自問她有沒有心懷芥蒂。”
話音未落，一護已經似有所感地轉身回頭，下方十幾級臺階的地方，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不知何時靜默無聲地站在那裏。
“小黛……”一護下意識地要走下去，然而踏出第二步，他整個人身形一晃，膝蓋一彎跪在了臺階上，面上倉惶。
“一護？”
“黑崎？”
淺藍色齊腰裙外披著一件略顯單薄的白色暗紋大袖長衫，漆黑如瀑的長發落在身後，低著頭靜立，纖秀完美，如同畫境。
不受控制的靈壓四溢，這種感覺並不陌生，一護半是驚慌半是清醒的知道，這是虛化的前兆。
“何不再靠近一些呢？”上方的西月瑩這樣說道。
黛兒如夢初醒似的擡起頭，眼裏蒙著一層恍惚，以她的狀態從精神底層回到表面是不可能的事情，想見一護的心情給了她力量還是一護的到來讓她有了掙紮的意圖，然而自知沒有扭轉的餘地，那麽原本想要探尋的真相也沒了弄清的必要，可是如今除了證實這件事之外，找不到任何理由再出現在一護的面前——舉步往上走著臺階，一步一步沒有露出一點腳的痕跡——但一步一步拉近距離的後果，是一護徹底失控——虛化。
白色的物質一瞬間覆蓋了一護的臉，形成了虛化的面具，驟然的靈壓逼的露琪亞冬獅郎陸生詩歌不得不遠離他的周圍，黛兒在五級之距時停住，銀綠色的眼睛裏掩不住的絕望。
她出生的國家沒有一個叫黑崎一護的人，她出生的世界沒有一個叫日本的國家，但是她一出生就被一條紅線的一頭牢牢系著，紅線的另一頭系在了出生於沒有一個名為濯的國家、沒有一個叫西月黛的人的世界裏的黑崎一護身上。
既然是兩個世界的人，又為何讓他們聯系在一起？
既然給了他們緣分，又為何註定諸多不可跨越的障礙？
終於西月瑩下到了與一護僅隔兩級臺階的地方，止步矗立，絲毫不受那驚人靈壓的影響，表情冷肅眼神陰霾。
久違的景色，久違的那個人——一護的內心世界，比失去死神之力還要長的時間沒有來過了，橫臥的世界，另一頭有著自己面容的白色家夥，到現在一護也不知道自己該叫那家夥什麽——他體內的虛？還是另一個他？
“喲，好久而不見嘛，一護。”白崎狂肆地說，“你的女人終於把你逼到這個地步了啊。”
一護蹙著眉，按理說他已經從假面具團那裏學會了控制虛化，之前也不像虛圈時那麽危急到失控，突然的虛化究竟是怎麽回事？
“要是她的靈魂完整的話就能徹底將我們兩個返回到最原始的地步了。”
什麽意思？
怎麽靈界篇以來總有人愛說這些令人費解的話？
“嘿，告訴你一件事吧，其實你在虛圈失控的時候我已經消失了，我能再次出現在這裏是你女人的功勞呢。”
“這是怎麽回事？”一護茫然問到。
白崎突然笑意一斂，眼神轉為陰郁說道：“她只身於你的世界，你就是她世界的全部，可是你的世界不只有她，你的朋友你的同伴你的戰鬥構築了另一個她觸及不到的世界，而你更熱衷那個世界，你每一次奔赴戰鬥的時候可曾回頭看過她那時的眼神。她不會永遠都在原地等你，不可能毫無芥蒂你為別的人拼命犯險，你為朽木露琪亞去屍魂界，你隱瞞我和假面的事，你為井上織姬去虛圈，每一件事都是一根刺紮在她的心頭，將你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。”
一護被這一大段弄得一楞一楞，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。
突然一陣天旋地轉，一護直覺後腰一痛，反應過來時已經回到了現實，臉上虛化面具“哢”一聲裂成兩半，落地消失——後腰被誰踹了一腳，在這裏會這麽做的人九成是露琪亞，此刻她也確實是唯一一個站在一護身後的人，凝重著神情，只因一護的手掐在一個人的脖子上，將那人按在臺階上。
那個人，是黛兒。
“小黛！？”一護愕然松手，難道他在虛化的時候攻擊小黛？！
黛兒躺在臺階上，面無表情，雙眼空洞，像是商店櫥窗裏的精致玩偶，了無生意。
“小黛，對不起，我……”一護懊惱，俯身下來想要扶起她——他到底做了什麽？
“還要繼續嗎？”西月瑩的聲音打斷了一護的聲音和動作。
繼續什麽？
黛兒忽然擡起手，輕輕地撫上一護還殘留在臉上的白色物質，薄唇緊抿著，一護突然一滯，腦海裏分明聽到一個柔軟聲音輕輕地說：
再見。
不是再次相見，而是再也不見。
他看到身下的黛兒合上眼簾。
“小……”
“噗嗤——”血肉被貫穿的聲音。
很多小說作品都會有的橋段，劇痛和暈眩都比不上一護低頭看到一只手插入自己胸膛來的震撼，露琪亞站在身後隔了一級臺階，他本是按著黛兒在地上，如此距離之下能這麽做的就只有在他身下的黛兒。
剛才閉上的眼睛已經睜開，夜一般漆黑的左眼與血一般腥紅的右眼，沒有一絲溫度地望著他，心臟被捏緊的感覺直逼神經……
道阻且躋
蒹葭萋萋，白露未晞。所謂伊人，在水之湄。溯洄從之，；溯游從之，宛在水中坻……
心臟被人捏在手裏的滋味可不好受，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愛人如此對待，只要稍微再用力一點，只要稍微再收緊一點手指，這顆此刻還在有力跳動的溫熱心臟就會支離破碎、血肉模糊。
“小……黛？”一護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身下的絕美面容，張嘴就有鮮紅的血從口中湧出，濺落在身下人白色的衣衫上，觸目驚心。
其實在她睜眼的時候一護已經本能的知道，這不是小黛——有著黛兒面容，明明前一刻還是黛兒的女人，睜眼間氣場全然改變，右手利落地探入一護的胸膛抓住那顆跳動的心臟，握緊在手掌裏。
眼前迅速地模糊，一護努力想要自己保持意識，無奈黑暗還是鋪天蓋地而來，終於雙眼眼皮覆下，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，連同心臟被人握在手裏的強烈感覺，也飛快地淡化，直至再也感受不到……
一片漆黑的世界，宛如黑甜的夢鄉，從身到心再到靈魂都能夠得到休息——一護真的太累了，從車谷善之助的死開始，事情一件接一件地發生，沖擊和打擊接踵而至，曾經在虛圈一役的時候，一護以為那是自己自獲得死神力量以來打的最痛苦的戰鬥，即使是後來與XCUTION的對決也沒有那麽令人難受。
然而眼下還沒真正開始戰鬥，已經身心疲憊。
小黛……
他真的能救回她嗎？
原來意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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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稍微能清晰視物，詩歌無力掙紮了一下想自己站起來無果，只好放任自己依靠陸生，視線掃視著周圍，重門、巨龍、無止盡的臺階……是不是忽略了什麽？視線一掃而過一護的臉，數秒之後又愕然地轉回來，睜大眼睛瞧見一護的一雙眼睛裏眼白已經被黑色侵蝕了大半，一些白色的物質出現在耳後。
那是什麽？
棕色的瞳孔突然猛地一縮，那裏面映入一個身影，越來越清晰，可以辨認出是一個有著月華光澤的銀發女子，絕美如畫中人，碎邊朱紅蓮花紋縐紗衣隱約勾勒女性身體美好的線條，鬢挽雙鬟飾累絲鳳簪，藍綠色的眼睛似湖面又似上好碧玉，暗藏漣漪。手執著銀色的月牙扇，立於高高的上方臺階，直直地望著下方一護的位置。
“是奪走小黛靈魂的人！”露琪亞失聲說道。
西月瑩，薇譽皇帝……
詩歌暗暗咬牙。
“小黛呢？”一護堅定地仰著頭望著上面的人，沈聲問道。
“沒了。”西月瑩淡淡地說。
什麽意思？
冬獅郎皺緊的眉頭突然一跳，視線轉向一護，靈壓的感覺在不斷變化。
一護身上破爛的死霸裝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進行著自我修覆，過程中偶爾升起絲絲白煙。
“薄玉，歿了。”西月瑩說這話的時候，明明是笑的表情，卻絲毫看不出笑意。
歿了！？
幾人具是一驚，不待他們反應，西月瑩忽然說著，舉步往下：“黑崎一護，你會來一點也不令人意外。”步履輕盈，儀態萬千。“可是你來了又能怎樣呢？你認為你救得了薄玉嗎？你救不了她，不是你沒那個本事，而是你從來都不了解她，她想什麽，你都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一護皺著眉頭，這番話無可辯駁，小黛於他的確知之甚少。
“不信可以試試，你親自問她有沒有心懷芥蒂。”
話音未落，一護已經似有所感地轉身回頭，下方十幾級臺階的地方，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不知何時靜默無聲地站在那裏。
“小黛……”一護下意識地要走下去，然而踏出第二步，他整個人身形一晃，膝蓋一彎跪在了臺階上，面上倉惶。
“一護？”
“黑崎？”
淺藍色齊腰裙外披著一件略顯單薄的白色暗紋大袖長衫，漆黑如瀑的長發落在身後，低著頭靜立，纖秀完美，如同畫境。
不受控制的靈壓四溢，這種感覺並不陌生，一護半是驚慌半是清醒的知道，這是虛化的前兆。
“何不再靠近一些呢？”上方的西月瑩這樣說道。
黛兒如夢初醒似的擡起頭，眼裏蒙著一層恍惚，以她的狀態從精神底層回到表面是不可能的事情，想見一護的心情給了她力量還是一護的到來讓她有了掙紮的意圖，然而自知沒有扭轉的餘地，那麽原本想要探尋的真相也沒了弄清的必要，可是如今除了證實這件事之外，找不到任何理由再出現在一護的面前——舉步往上走著臺階，一步一步沒有露出一點腳的痕跡——但一步一步拉近距離的後果，是一護徹底失控——虛化。
白色的物質一瞬間覆蓋了一護的臉，形成了虛化的面具，驟然的靈壓逼的露琪亞冬獅郎陸生詩歌不得不遠離他的周圍，黛兒在五級之距時停住，銀綠色的眼睛裏掩不住的絕望。
她出生的國家沒有一個叫黑崎一護的人，她出生的世界沒有一個叫日本的國家，但是她一出生就被一條紅線的一頭牢牢系著，紅線的另一頭系在了出生於沒有一個名為濯的國家、沒有一個叫西月黛的人的世界裏的黑崎一護身上。
既然是兩個世界的人，又為何讓他們聯系在一起？
既然給了他們緣分，又為何註定諸多不可跨越的障礙？
終於西月瑩下到了與一護僅隔兩級臺階的地方，止步矗立，絲毫不受那驚人靈壓的影響，表情冷肅眼神陰霾。
久違的景色，久違的那個人——一護的內心世界，比失去死神之力還要長的時間沒有來過了，橫臥的世界，另一頭有著自己面容的白色家夥，到現在一護也不知道自己該叫那家夥什麽——他體內的虛？還是另一個他？
“喲，好久而不見嘛，一護。”白崎狂肆地說，“你的女人終於把你逼到這個地步了啊。”
一護蹙著眉，按理說他已經從假面具團那裏學會了控制虛化，之前也不像虛圈時那麽危急到失控，突然的虛化究竟是怎麽回事？
“要是她的靈魂完整的話就能徹底將我們兩個返回到最原始的地步了。”
什麽意思？
怎麽靈界篇以來總有人愛說這些令人費解的話？
“嘿，告訴你一件事吧，其實你在虛圈失控的時候我已經消失了，我能再次出現在這裏是你女人的功勞呢。”
“這是怎麽回事？”一護茫然問到。
白崎突然笑意一斂，眼神轉為陰郁說道：“她只身於你的世界，你就是她世界的全部，可是你的世界不只有她，你的朋友你的同伴你的戰鬥構築了另一個她觸及不到的世界，而你更熱衷那個世界，你每一次奔赴戰鬥的時候可曾回頭看過她那時的眼神。她不會永遠都在原地等你，不可能毫無芥蒂你為別的人拼命犯險，你為朽木露琪亞去屍魂界，你隱瞞我和假面的事，你為井上織姬去虛圈，每一件事都是一根刺紮在她的心頭，將你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。”
一護被這一大段弄得一楞一楞，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。
突然一陣天旋地轉，一護直覺後腰一痛，反應過來時已經回到了現實，臉上虛化面具“哢”一聲裂成兩半，落地消失——後腰被誰踹了一腳，在這裏會這麽做的人九成是露琪亞，此刻她也確實是唯一一個站在一護身後的人，凝重著神情，只因一護的手掐在一個人的脖子上，將那人按在臺階上。
那個人，是黛兒。
“小黛！？”一護愕然松手，難道他在虛化的時候攻擊小黛？！
黛兒躺在臺階上，面無表情，雙眼空洞，像是商店櫥窗裏的精致玩偶，了無生意。
“小黛，對不起，我……”一護懊惱，俯身下來想要扶起她——他到底做了什麽？
“還要繼續嗎？”西月瑩的聲音打斷了一護的聲音和動作。
繼續什麽？
黛兒忽然擡起手，輕輕地撫上一護還殘留在臉上的白色物質，薄唇緊抿著，一護突然一滯，腦海裏分明聽到一個柔軟聲音輕輕地說：
再見。
不是再次相見，而是再也不見。
他看到身下的黛兒合上眼簾。
“小……”
“噗嗤——”血肉被貫穿的聲音。
很多小說作品都會有的橋段，劇痛和暈眩都比不上一護低頭看到一只手插入自己胸膛來的震撼，露琪亞站在身後隔了一級臺階，他本是按著黛兒在地上，如此距離之下能這麽做的就只有在他身下的黛兒。
剛才閉上的眼睛已經睜開，夜一般漆黑的左眼與血一般腥紅的右眼，沒有一絲溫度地望著他，心臟被捏緊的感覺直逼神經……
道阻且躋
蒹葭萋萋，白露未晞。所謂伊人，在水之湄。溯洄從之，；溯游從之，宛在水中坻……
心臟被人捏在手裏的滋味可不好受，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愛人如此對待，只要稍微再用力一點，只要稍微再收緊一點手指，這顆此刻還在有力跳動的溫熱心臟就會支離破碎、血肉模糊。
“小……黛？”一護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身下的絕美面容，張嘴就有鮮紅的血從口中湧出，濺落在身下人白色的衣衫上，觸目驚心。
其實在她睜眼的時候一護已經本能的知道，這不是小黛——有著黛兒面容，明明前一刻還是黛兒的女人，睜眼間氣場全然改變，右手利落地探入一護的胸膛抓住那顆跳動的心臟，握緊在手掌裏。
眼前迅速地模糊，一護努力想要自己保持意識，無奈黑暗還是鋪天蓋地而來，終於雙眼眼皮覆下，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，連同心臟被人握在手裏的強烈感覺，也飛快地淡化，直至再也感受不到……
一片漆黑的世界，宛如黑甜的夢鄉，從身到心再到靈魂都能夠得到休息——一護真的太累了，從車谷善之助的死開始，事情一件接一件地發生，沖擊和打擊接踵而至，曾經在虛圈一役的時候，一護以為那是自己自獲得死神力量以來打的最痛苦的戰鬥，即使是後來與XCUTION的對決也沒有那麽令人難受。
然而眼下還沒真正開始戰鬥，已經身心疲憊。
小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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